前几天听了《我们》这首歌
总裁赤司X歌手黑子
文笔渣,请多包涵。
这是青春的故事,这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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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墙上的蚂蚱渐渐隐去了声响,残存的一丝斜阳被乌云淹没,吞噬,同化,继而淡下了身影。
路上行人眼神空洞的盯着脚步的前方,看着自己的双脚机械般的交替,带动身体移动向某一个烂熟于心,同时也激不起任何涟漪的地方。
日本这个民族,客观的存在着历史遗留下来的压抑与保守。
无论是热切欣喜,还是愤怒悲愁,都被某一层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无比坚实的薄模强硬的包裹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肢体动作的表达里。
这世间有千万语言,却偏偏没有一种能适合他们用来倾诉表达。
于是些所有的爱意与苦涩,都随着这个人的成长结成眼球前厚厚的霜。
赤司征十郎的心就像一个装礼物的盒子,左边放着生活,右边放着工作。
但正如礼物意喻惊喜,这个寓意也被赐予给了装礼物的盒子。
这个名为赤司征十郎的礼物盒子的最深处,有一个暗格抽屉,这个抽屉由被称之为时间的粘土塞住了所有缝隙,将抽屉滑动的可能性降到了不可能。
赤司的每一个夜晚,都会或不可缺的伴随着梦境。
正如弗洛伊德所说,
“梦是愿望的满足。”
梦里的赤司,是拥有超能力的救世主,是照耀世界的神圣之光。
他可以发动无可比拟的火焰之力,将时间粘土一滴不漏的融化,融化成一缕接一缕的黛色青烟。
然后自由的打开那个抽屉——那个装载着他和黑子哲也的点点滴滴的抽屉。
他喜欢黑子哲也,从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或许是第一眼见他,或许是第一次和他打球,或许是第一次被他忤逆,或许是第一因他败北。
无论起因如何,这颗名叫黑子哲也的梧桐树从这个不知什么时候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将他的根深深的扎进了他赤司征十郎的心里。
时过境迁,等他发现的时候,这个根已经永远的嵌入了他的骨肉中,伴随着他的血液流动呼吸生长,不动则已,动则钻心剜骨,生不如死。
在年少无知的年纪,他们只会向嗷嗷学飞的鸟儿扑腾翅膀那样,笨拙的表达爱意。
无论是列队还是拍集体照,他总是装作不经意间恰好站在黑子身旁。而当队伍出现变动时,黑子也总是自然的随着他的位置的变化而移动。
他无厘头的就是想和黑子更加的靠近,再靠近。
看着照片上两人或并排或前后的脸,他的内心由衷的欢喜,仿佛他们是一对相识多年的爱侣,又或是混迹人群的亡命鸳鸯。
他从来都知道黑子对他的心意。所以他从来不在感受到黑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做出任何的回应,他总是任由黑子注视,并且为自己跳跃在黑子的眼睛里感到十分高兴,每当黑子望向他时,他都会不留余地的展示自己,就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公孔雀。
他希望黑子明白,他看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多么帅气的人,是一个多么睿智的人,是一个多么博学的人——他希望黑子能看到,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他希望黑子永远只看他一个人。
青涩的青春开端,是一个男生和女生哪怕只是在去食堂的路上同行一小段路都会引来众人揣测,旁人侧目,友人打趣的美好年纪,哪怕是互相倾心的男生和女生都会有意识的保持距离。并非不够喜欢,而是不愿意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
但是这个保持距离的距离,相较于真正毫无瓜葛的男女,又要近得多,他们一边不愿意被搬上话剧舞台,一边又享受着观众投来的打趣眼神下无法遮掩的羡慕。
赤司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女孩子环绕,她们叽叽咋咋的说着赤司某某次的优秀表现,但那都只是因为黑子当时正看着他。
可偏偏唯独黑子哲也一人,从来都不对他所有的完美表演进行丝毫的奉承行为,甚至连一句夸奖都没有。
他想吸引的。
从来都只是黑子哲也,可偏偏唯独黑子哲也,从来都不会像其它人那样做出任何回应。
但既便如此,他还是努力的在黑子哲也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展现愈发完美的自己。
被漂亮女孩跟随的男生,总是能够获得一种生成于他人羡慕的自尊与满足。
可他和黑子哲也都是男生,所以没有人会因为每天中午都有黑子哲也陪着他对面同他吃饭,在训练完后给他递水,在比赛时为他提包而羡慕他。
有时候,他也想像一个臭屁小男孩一样告诉全世界,这个他喜欢的人是一个多么棒的人!
可是他不行,因为他们都是男生,他十分清楚,如果就这么捅破这层微妙的纸会带来怎样剧烈的反响。
也正是因为他们都是男生,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黑子的贴心,可以在合宿的时候正大光明的睡在黑子旁边,甚至可以冠冕堂皇的借着耍酒疯亲吻黑子。
只需要一句“我们都是朋友”就可以打发所有人的疑惑不解。
但他打发不了黑子。
喜欢一个人,眼睛会出卖一切。
他看得见黑子波澜不惊的眼睛在看向他时闪闪发光——只有看他时才闪闪发光。
曾经他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是有一天,黑子身后是一块会反光的玻璃,他在玻璃里看见了自己看黑子时的眼睛。如果說,黑子看他的眼里是夏日祭上的灯笼所散发出的温暖热烈的光芒,那么他看黑子的眼里就是皮卡丘的十万伏特,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也许别人都没有察觉,但是细腻如黑子一定是了然于心的。因此每次他和黑子单独相处,都会十分的尴尬。他们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却又找不出话来,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硬是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空气中的氧分子都像是小石子,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
赤司后来将他和黑子相处的时间回忆过很多遍,但是很奇怪,回忆并不像他原以为的那样,会随着相关神经元不再经常通过电信号而渐渐淡忘消失,反而越来越多。
每一次回忆,都会新蹦出许多当时甚至是上次回忆时都没有被注意到的细节。
赤司于是愈发的恼火,许多细节,其实比表白更加直接,可赤司总是后知后觉。
在他们的关系里,更加主动的一方,竟然是黑子。
国中三年级的他处在一个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状态。
那个人,虽然不及他和黑子直接相处的时间长,却也是爱惨了球场上拼尽全力后抑制不住喘息的黑子。
而后他回忆起这段时,发现那个时候的那个他对黑子的喜欢甚至趋于病态。
他想起他在外出比赛时强硬的拉着黑子的手腕将他从跟同班同学的谈笑中硬生生的拽离,最近才想起来第二天黑子的手腕上被他握的地方有一圈青紫甚至是细长的一条伤口,那时的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要控制力度。
毕业那天,那个他看见黑子面无表情快步向他走来,并且伸出了胳膊,于是先发制人,冲上前用剪刀在他手臂上划了一下。
而这一剪刀,也被他当成是这场荒诞而又扭曲的暗恋的闭幕曲。
结束了。
黑子哲向想来都时面无表情的,而他伸出双手的样子,分明是要拥抱他啊。
还有无数次,他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闭目养神,冬季关窗的声响,夏季开空调的声响。
那时的他怎么就偏偏看不见?
高中生四舍五入便是个大人。
小大人们的心思,比起学业,大部分人都放在了其他地方。
是否能融入集体并且创造自己的小圈子往往是一个人的社交能力的体现,而善于人际交往的人,能为自己取得更加方便的可能性。
而他赤司征十郎从来都不甘于人后,无论是成绩,还是人交往。日常的娱乐游戏,只要他愿意参与,冠军便一定是他的。
他赤司征十郎平日里令人闻风丧胆,却也拥有数量不小的朋友。在他父亲的眼里,不如用潜在人脉资源来形容要更好一些。
那段时间的他完全将黑子哲也抛在了脑后,就算偶尔在梦境里见到他,他也会命令自己的潜意识,让他在醒来的那一刻完全忘记。于是每天早晨醒来,都是一夜无梦的清朗早晨。
可是遗忘往往比铭记困难无穷倍。
在一个毫无预兆的周五放学后;在和人脉资源们去打桌球的路上;在一年四季都挤满了人的M记门口,手里拿着香草奶昔的黑子和一个高个子刺猬红毛有说有笑的迎面而来。
再次见到黑子的那一瞬间,赤司是动弹不得的,心脏像高压泵一样抽搐着跳动,像是寄生在他身体里的怪物,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
所有的回忆排山倒海一般那那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脑子里,像一颗炸弹炸飞一碗豆腐花那样,激起的涟漪直接幻化成碎片,升华为袅袅轻烟。
他的眼睛里只有黑子,黑子的脸;黑子的眼;他的耳朵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节奏感极强,堪比蹦迪神曲;他的脑子被刚才的回忆炸弹炸得片甲不留,此时此刻是少见的一片空白状态。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黑子,似乎也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的时间里。
在数不清的难眠之夜,赤司征十郎反复的想过,如果再次遇见黑子哲也,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他早以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再见时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动作,甚至是每一次眼神注视点切换的时间间隔。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派不上任何用场。
黑子旁边那个高个子刺猬红毛不明所以,于是用手肘轻轻的推了几下黑子的黑子手臂上部分接近肩膀的位置。一下,两下,三下。
赤司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两下,三下。
一股无名之火在名为被遗弃的落寞孤独,被背叛的嫉妒,羞耻的催化剂的催化下在赤司的第二根肋骨下熊熊燃起,燎原之势。
受控于这野蛮之火,赤司说了他直到今天也依旧排在最想回收的话榜单的第一位的一句话。
“哲也。这就是大辉的最新替代品,你们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听完这句话的黑子依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常人看来是这样的。
但是赤司看见远远不止这些。
听完这句话的黑子平静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这份慌乱里夹杂着太多太多的难过。为了掩饰这万分之一的慌乱,黑子微微低下了头,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左右摇晃,向左倾斜,然后在站不稳的临界点突兀的向右摆过去,渐渐的,左右交替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慢。片刻后,黑子抬起了头,轻言跟旁边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后。慢慢的朝赤司走过,最终在赤司面前站定的黑子,又回到了平时那个淡然得冷漠的黑子。
“影子永远只会跟随最初创造他的光。”
如果那时候的他,在听完这句话后,直接反手拉住黑子,向他道歉,向他表白,然后紧紧的抱住他,而不是因为太过期待,所以在真正听到这样的话后反而开始害怕,开始猜疑。现在的他是不是会快乐很多?
他仔仔细细的查了那个名叫火神大我的家伙,并且计划好了会在比赛上碾压他。后来的结果,并未如他所愿,但是他并不遗憾,因为那一次败北,换来的是他的重生。
一切事物都因他自己的改变而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因此一切都改变了
——至少在黑子约他出来喝饮料前是这样的。
再次单独见面,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装作之前的那次偶遇没有发生过。
黑子动用他无论如何恭维也绝对称不上不差的安慰技巧鼓励了一番他,大概是鼓励……吧。
那个晚上,他们真正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共同回忆了往日与大家相处的轶闻乐事,那是他们最轻松的一次独处。
在并排走向车站的路上,黑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心情大好的感慨的一句
“今晚的月色真美。”
赤司随口接了一句
“这句话可是夏目漱石心中的表白用语哦。”
黑子听到骤然停下了步伐,随后加速走到了赤司的斜前方。
赤司意识到自己决不应该提起的就是这个话题。
但是他的嘴巴像是灌满了502,无论怎样努力,硬是说不出任何话来——一如从前几次。
他们最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在车站分道扬镳,气氛也回到了从前的诡异尴尬。
尽管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他和黑子之间却依然一成不变。
发现这点后的赤司拿起手机,翻出刚刚才得到的黑子的新号码,迟疑了很久,换到了短信编辑页面。
他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用文字表达了出来,但是在即将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像是肺里的所有空气都被抽走,几近窒息,手指发麻,僵硬的停在离发送按钮不到一毫米的地方,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消灭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于是他反复组织语言,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那一毫米仿佛是德雷克海峡,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无法跨越。
世界是一个奇妙的共生体,理所当然与出乎意料以某种微妙的协定相互制衡,彼此和谐的共存于这世界上。
赤司理所当然的继承家业,成为了一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
而黑子则出乎意料的横空出道,成为了一个深情含蓄的人气歌手。
大三的时候,桃井组织过一次帝光时期聚会。
大家的热情都很高涨,唯独开会误点和赶通告延迟的赤司和黑子姗姗来迟。
于是后半场三分之二的酒都以迟到为理由灌进了他和黑子的胃里,准确来说是赤司的胃里。黑子毕竟是一个以嗓子为本命的歌手,不宜过度摄入酒精。
于是赤司在黑子默许的情况下替黑子挡了一半以上的酒。大家也都深知其然,反而愈发的兴奋了
——灌赤司酒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感。
他最后少见的喝醉了,一群打开手机摄像功能期待着赤司发酒疯的人最后并未如愿,因为喝醉酒的赤司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的坐在黑子旁边,眼神涣散的盯着前方一个不存在的地方,就这样目光迷离的慢慢靠着沙发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他躺在一个低调但是十分豪华的房间里。
他强忍着头疼走出房间,穿过了一个风格统一的客厅,他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磨砂玻璃上隐约印出了纤瘦的身体轮廓和那颗浅蓝色的脑袋。
赤司的无法转移视线,水汽和磨砂玻璃使肢体的细节失真,却不能改变颜色。
黑子的皮肤天生便白,是晒不黑的白。与浅蓝色的头发相衬,站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从前训练的时候赤司便发现了这点,有好几次室外训练,赤司都没有缘由的担忧黑子会像一缕烟一样转瞬即逝。
(链接在评论里)
第二天早晨醒来,身边是空旷无人的。
黑子已经走了,只有桌上的字条给了他这不是梦的证据:我走了,从今天开始,去x国进修3年。
底下是他的联系方式。
依然是那个他曾经多次点开但是从未打过的号码。
当时的他只是苦笑,堂堂赤司征十郎,完败在这一窜平淡无奇的数字上。
赤司大四毕业后已经工作了快两年了。
出国进修的黑子完全淡出了公众的视野,更是没有在赤司现在的生活中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工作繁忙时,他会忘记一切工作之外的事情,包括他自己,也包括黑子哲也。
但是一旦夜深人静的时刻来临,他便忘记了整一个世界,脑海里徒留一个黑子哲也。
总以为一辈子很长,人来人往云卷云舒,定然会再次出现一个很喜欢的人,哪怕是一个替代品。
这些年里,赤司身边总有人往他床上塞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甚至是男人。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那抹浅蓝那样,印入他的眼里。
赤司也曾经试着去接纳其他人,但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他喜欢的,永远都只是年少时情窦初开时刚好闯入的那一个人。
自那人后出现的所有人,都只是那个少年的影子。
这个影子少年,是这样耀眼的赤司心底不变的暗格抽屉,是赤司不能想却依旧控制不住去想的可惜,是赤司不能碰却依旧在每一个夜晚拿出来细细舔衹的永远遗憾。
今晚也一如往常,赤司盯着手机里的时间跳跃到了凌晨3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叮咚,
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一个音乐APP的自动推送,因为往常的推送都很合赤司的胃口,所有他当初并没有取消这个设置。
赤司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一首名为《 我们》 的新歌,来自远在大洋彼岸的x国。
演唱者是——黑子哲也!
赤司弹簧般的从床上坐起,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点开了那首歌。
“
该说的别说了
你懂得就够了
真的有某一种悲哀
连泪都不能流只能目送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奢侈的
我一想念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你都不能陪我到回不去的远方
原来我很快乐只是不愿承认
在我怀疑世界时你给过我答案
我感觉到幸福是看见你幸福
曾经亲手把时间变慢
可惜我们没有等
我们
”
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赤司又何尝不是。
从最初的递矿泉水到最后的一夜缠绵,黑子都十分的主动。
懦弱的是赤司自己,他不敢给黑子一个明确的回应,从来都不敢。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成为一个遗憾,从来都是因为彼此都没有说出那句简简单单的话语。
正如创造者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夜猫子,夜晚的人总是更加赋予感性,情感更加的充沛,情感的表达也更加的大胆。
赤司想要一个了解,想要彻底的抽出这个犹如病毒根源的暗格抽屉。
更重要的是,他不愿黑子的遗憾跟他有关。
根据时差,现在的黑子应该正值晚饭时间。
赤司轻而易举就拨出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
根本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山崩地裂,除了他的心脏跳动过激以外,一切都安然无恙。
邻居家的狗也还在安静的睡觉。
“你好,是……赤司君?”
电话接通了,黑子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嘈杂,但是渐渐的就变得安静了。
赤司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文字都消失不见了。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做出改变。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听见自己开口了。
“哲也,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黑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他说下去。
“我梦见,我们在一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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